二零二一年二月十四日下午五時四十分一場大火,把一座被譽為中國最後原始部落 之佤族村寨—-翁丁村燃爲平地,一百零五座部落平房燒剩四間,其慘烈狀使人欲哭無淚。
我第一次到滄源佤族自治縣是在二零零四年之隆冬臘月嚴寒冬季,那次到滄源是視察一大 批要求重建之危校、會見要求支援讀書之學生。隨後於二零一零年因助學籌款步行於中 緬國境線時再到此佤族地方。
在二零一零年當我們步行者行走這條中緬邊境八百里路線時,我們把這條路線分為四段,其中一段就是滄源佤族自治縣。 在滄源段,參加者共一百餘人,當時我曾組織全體步行者到翁丁村參觀,讓步行者更深入 領會佤族同胞之起居飲食、風俗習慣、人文文化等,讓步行者知道一個既文明又是刀耕火種 之民族如何走進二十世紀年代。
當日步行者在日間除了參觀佤族村寨外,當晚還在翁丁村之廣場舉辦了一次盛大的、別開生面的篝火晚會, 晚會期間全體步行者和村內佤族年青男女同聲歌唱、跳舞、把酒言歡直至深夜才散,這種別開生面之篝火晚會 使我們這一百餘步行者久久不能忘懷。但是很可惜,今次一場大火,把一座數百年遺留下來之古村落焚毀於一旦, 就算他日重建,亦失去其傳統韻味、失去其數百年歷史遺留下來之痕跡、更重要的可能會失去佤族同胞之原有溫情, 和不知到時之佤王府能否保持其原有韻味.
翁丁村不單是一座由佤族同胞建成之數百年民族村落,她更可追溯到佤族同胞千百年來之民族史, 追尋到佤族人民之風俗習慣,像那孤懸一角之佤族新婚房、族人議事廣場、先人墓葬地、懸頭杉、 佤王府內之“金鑾殿”等地,就算他日重建亦難以原汁原味復活她之原有風貌。說起翁丁村,就算今日已無佤王這個稱號,但他並非全無領頭人,並非一群散沙而是仍有他的族長、 頭人,他們族長、頭人之權威、權力比我們漢民族之族長更大、更具威嚴。
尤記當我第一次到翁丁村時,我曾被該村之佤族頭人邀請到他家作客,和他共飲老樹茶, 聽他訴說佤族人民故事,和他閑話家常,他告訴我如何世襲佤族頭人、如何傳位與兒子等話題, 而這一切皆非一般人能聽到之語言,是一次難得活靈活現之佤族簡短史,最後我為他拍了一張難能可貴之照片留念, 但在拍攝照片前,他特意叫停並回房拿出他祖傳之“上方寶劍”以展示出他之無上權威,展示出他這個世襲佤族頭人之威嚴。當日我在該頭人家作客時,據該頭人介紹,他們佤族人民亦有自己之姓氏, 但由於近年佤族人民亦有漢化跡象,因此他自己亦擁有一個漢族姓,自稱為“楊”姓。
翁丁村建村至今已四百餘年,村內仍有一所保存完整之佤王府,但該楊姓頭人並非住宿王府而另居一所較大之“豪宅”府第, 府第座落翁丁村高處,俯瞰全寨,這亦算是高高在上之一種表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