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源2023粵北 · 郴州行

沁源慈善基金成立初期之2018年曾和四十餘支持者到湖南郴州展翔農莊探訪她的綠色園地,那時原希望每年皆和沁源朋友到那裡看看那園地之變化,但由於2019年香港發生社會動亂,隨後又遭新冠肺炎肆虐,致使沁源之計劃不能實現。

隨著今年初香港和內地出入境限制逐漸取消,我們沁源慈善基金會再到展翔農莊之慾望又重新燃點起來,經過義工們周詳規劃、探路和招募,終於又和二十餘沁源朋友浩浩蕩蕩走向郴州、走進展翔農莊。 但在走進郴州、展翔農莊前,我們先到粵北之南雄參觀珠璣巷,尋找自己祖輩之來處,尋找自己之根。隨後再到梅關古道追尋先祖輩為逃避中原戰亂而到嶺南之腳印,領會先祖們走過之崎嶇山道、艱苦歷程。跟著又到汝城之希爾頓酒店享受一晚溫泉浴,最後才到展翔農莊。

珠璣巷

早在二十多年前我曾到過珠璣巷,那時之姓氏宗祠是併排、古舊、細小建築物。建築材料是土壘塊,祠內之陳設簡陋、樸素,完全表露出當年先輩之經濟不容亂化,但更顯當年建此珠璣巷之初心是為後輩們知道祖輩如何離鄉別井、拋棄原居地而逃到這塊遠離故土蠻荒地之原因。而今次再到珠璣巷發現己不復當年原貌,原來之姓氏宗祠變成小商店,擺賣仿古物品、小孩玩具、農產品等。代之而起的是新形、大氣派、現代化、美侖美奐宗祠群,把原來之原始性一掃而光,把我們心目中修舊如舊之宗旨再不復存,對我這個古舊人來說是件可惜事。

 新宗祠群除了展現今天社會向前看之外還有向錢看之意圖,當年之古舊珠璣巷是先人讓後人緬懷先輩艱苦歷程,讓後人知道先輩為逃避中原戰亂而逃到嶺南,今日之珠璣巷是個收費旅遊區,無錢就不能緬懷先輩之艱苦歷程,這是二十一世紀之人和先輩思維不同之處,但作為一個思想仍處舊世之我則更懷念那樸素、古舊、細小土泥祠堂,更懷念先輩為何建此珠璣巷之初心、意圖而不是一個新型旅遊區。

梅關古道

我們遊完珠璣巷後就去梅關古道,梅關古道離珠璣巷只有一箭之遙,車行三十分即到。

梅關古道由一千多年前之秦朝就開始打通,後經歷代人修繕,致使梅關古道更為廣闊、暢順,是中原人遷徙到嶺南、商旅貿易必經之道。

梅關古道曾灑落了無數先輩們之血和淚,在過去千百年來由於中原戰亂,自東漢末年開始,再經南北朝、唐、五代十國、宋,再到元、明、清朝各朝,無數中原人因逃避漫天烽火而經湖南、江西等地來到當時仍是蠻荒之嶺南,而到嶺南之主要通道就是這條梅關古道。

由於不管是戰亂、通商還是官商往來,若從中原到嶺南皆必須經此古道,因而此古道留下了不少讓人思懷處,例如千百年前之六祖惠能、張九齡皆留下他們之事蹟、腳印。近代之國民革命北伐軍亦由此梅關古道開始,紅軍長征亦曾經粵北四縣,陳毅元帥更在此梅關古道傍之山洞因戰亂而躲藏了二十多天,這一切皆使人緬懷古代和近代人之艱辛歷程。

梅關古道不單留下古代、近代事蹟,她還是一處使人難以忘懷之旅遊勝地,因每年隆冬臘月、大雪紛飛時,古道兩傍之梅林則繁花盛開,其美使人陶醉,可惜今次我們到梅關古道時已是四月下旬,梅花盛開之期早過,不能目睹那梅花盛開美景。

梅關古道,她是開發嶺南之古道,亦是令人緬懷先烈之古道。

溫泉酒店

當我們離開廣東向北行第一站就是湖南汝城縣。

希爾頓溫泉酒店座落於汝城縣之大山深處,四周並無房屋,亦無人煙,正是一處叫天不應叫地不聞遠離人間煙火之荒涼地,但是由於該地發現溫泉,因而一座拔地而起之六星級酒店就應運而生。

由於我們到達酒店時早己日落西山,飯後更是夜幕低垂,再加當晚下著微微細雨,氣溫低至十至十三度,同時亦由於酒店住客不多,因而不少溫泉池被關閉,不能領會溫泉區全貌,雖然如此,沁源慈善基金會之參加者仍盡興領受了一晚溫泉浴才於第二天晨早離開酒店向我們之目的地—-展翔農莊進發。

展翔農場

沁源慈善基金會雖然成立之時間不長,再經三年新冠肺炎肆虐不能遠離香港,但展翔農莊已是我們第二次探訪。可能有人可能會問沁源人為何會攀山涉水遠道而去這個名不經傳之農莊?

我們去展翔農莊之目的是欽佩那位創辦人不單響應國家對發展青山綠水、有機產品號召,更因他早年把農場作為一種慈善、助學事業來做,這種精神和我們沁源人之助學理念有所相同,現今他雖放在有機產品之時間和金錢較助學為多,但仍有部份資源為貧窮孩子讀書識字而設。

雖然我們在農場期間遇到惡劣天氣,狂風暴雨再加氣溫低下致使我們不能完全領會她之青山綠水、有機產品之意,但我們仍不畏懼橫風橫雨站在群山環抱之巔,遙望那漫山遍野果樹,看那狂風吹襲大地,亦不失為人生一種際遇。

看完橙樹林,再參觀養殖場,看那全無污染之農畜產品,使我們這群深居石屎森林之人增加不少養生意識,亦算不枉此行。

今次參加者在展翔農莊領會最深之處除了看到農場佔地廣闊、有機產品、種植果樹過程之外,更重要之處是品嚐到那些全無污染之食材,不論當天所飲之橙汁,所食之雞和豬、蔬菜和大米,皆是農場自產自用,是無農藥、化學物之天然食物,其味和我們平時在市面所購之物全不一樣,這就是為何有機和無機產品之不同處,亦是價格為何有巨大差異之結果。

總結今次沁源粵北、展翔農莊行,雖遇不良天氣,但仍不減參加者之興緻,參加者仍盡興而回,這就是我們沁源慈善基金會籌辦今次粵北、郴州行之初心、願望。

嚴寒已過、春暖不遠

三年封關不單令人沮喪,還使不少人因思念親人而患上憂鬱症,人們企盼開關足足盼了三年,終於在二零二二年之最後數天迎來了春暖訊息,迎來了耀眼陽光、迎來一個盼望了三年之通關喜訊,讓久居斗室之人終有機會走出大門,走向響往了三年之山山水水,走向會見多年不見之親朋。

沁源慈善基金會自成立之日起至今已走過不算漫長但又漫長之五年,五年來我們遇到之困難難以一一訴列,特別是三年疫情、封關後對香港之經濟打擊更表露無遺,而這疲弱經濟更對我們籌募助學善款已不是困難而是十分困難,還幸有一些善心人士認同我們沁源人之助學理念給予我們大力支持,才使我們沁源慈善基金會對滄源和西盟兩個佤族自治縣之希望班、大學生不致因香港經濟疲弱而中斷,更有善心人士支持我們沁源慈善基金會創辦人工智能教育,這個人工智能教育不單是我們沁源人夢想,還是邊陲地區孩子們之新鮮事,是我們沁源人二零二二年所辦之喜事,亦是在逆境中產生了件難能可貴之可貴事。今天,人工智能教育已落實於西盟,西盟佤族孩子們已在學習何謂人工智能,若財政容許,我們沁源慈善基金會希望把此新科目擴展至其他邊陲地,讓更多邊陲地區少數民族孩子們知道除了傳統科目外還有更新的知識要學、要掌握才能面對未來社會所需,才能為國家創造未來。

今天香港和內地雖未全面通關,但有限度往來已開始,只是經過三年封閉就算將來全面通關其經濟亦不可能即時蓬勃,仍須假以時日才能回復生機,回復我們三年來之企盼,亦是眾多港人祈求之願望。

今天我們雖看到隧道盡頭之曙光、看到久違多年有機會可以探望山區孩子和有機會組織人員到那裡看看我們五年來對少數民族孩子之資助成果、向參加者展示我們所籌之善款如何運用,這是我們沁源人現在能看到之春天、看到耀眼之曙光。

今天,雖然我們這批沁源組織者仍未有更詳細計劃於二零二三年如何組織我們之支持者到內地參觀學校、家訪學生,我們仍在等待全面通關訊息,但我們仍希望能在上半年在復活節假期時組織一次短途行程,到湖南探訪展翔農莊,品嚐那真正、全無污染之綠色食品,順便走走湖廣交界、冬季漫山遍野梅花盛開之梅關古道,看看千多二千年前祖輩們如何因避亂世而從中原大地走到當日中原人認為蠻荒、非人居留、荒無人煙之嶺南艱苦歷程,再到南雄珠機巷找尋先祖們之行蹤、尋找自己之根。

除了上面所述之短程旅遊外,三年前我們曾計劃走向—-徒步獨龍江,但由於當年疫情突發,這計劃未能實踐,現在全面通關之期可待,我們亦計劃於今年雲南雨季過後之十月走一次談了多年之邊陲秘境地—-獨龍江,以解響往、期待了多年支持沁源慈善基金會朋友們之渴望,讓眾多支持沁源人踏上那夢寐以求、被譽為人神共居地、世外桃源之—-丙中洛,看看丙中洛晨昏時之炊煙四起,像幅山水晝美景之人神共居、世外桃源地,再邁開參加者之腳步走向那神往之邊陲地—-獨龍江。

當然,我們還會在暑假前到西盟、滄源兩個佤族自治縣探訪學校和家訪學生,看看學生們之學習情況,看看智能教育在西盟之進展,看看那已在邊陲地生活了數千年既文明又落後之少數民族—-佤族人民生活。

以上之數項是我們沁源慈善基金組織者希望於今年能實現之初步計劃,除此之外,我們還希望和一些有心人走次梵淨山,看看那佛門清凈地,洗滌紅塵,清除心靈煩躁, 而這一切不單是了卻熱愛沁源人之希望,亦是我們沁源慈善基金會向外籌募助學善款之良機。

三年了,三年的日子不算長,但亦不短,人生有多少個三年,有多少個值得回憶之三年?但願今次疫情過後瘟疫遠離我們,不再讓我們苦等那通關時日,不再令人有沮喪、憂鬱之時。

人工智能教育在邊陲地

人工智能教育在香港學校內已不是什麼高級、遙不可及教材而是一種普及學科,現在甚至連一些幼稚園孩子也在玩人工智能遊戲,遑論小學、初級中學、高級中學?

但是在內地,人工智能教育仍未普及於一般學校,特別是在西南偏遠地區,孩子們對人工智能這名詞可說聞所未聞,更不要說認知、觸摸、學習,這是件現實、亦是十分可惜事。

在世界各地,人工智能已被視為現代教育一部份,它已和傳統學科混為一體,教育工作者教導學生們認知此學科已是件天經地義事而不是對此不聞不問、讓一個高級中學畢業之學生仍不知何謂人工智能事。但是,很可惜,遠在中國邊陲地之雲南省西盟佤族自治縣之中學老師們對此智能教育仍十分陌生,數十年來他們都是以傳統教育知識教導學生,他們從未接觸人工智能學科,遑論那些世居深山大澤、從未見過世面之少數民族孩子們?因此如何讓老師們認知、接觸、熟識此人工智能學科,讓老師們把此學科傳授給孩子們就引起我們沁源慈善基金會董事們注意、考慮。

沁源慈善基金會作為一個助學團體,面對受資助之學生都是世居大山深處之佤族孩子,深知他們勤奮學習,希望學好知識,走進大學之門、走出大山深處、走進社會,能改善家庭生活,能為父母爭光,他們之目的就是如此單純。但是,若他們完成高級中學課程後仍不知何謂人工智能?仍不知現代社會所需,怎能做到走進社會、報效國家、改善家庭生活?因此沁源慈善基金會就想把人工智能教育引進到那邊陲地,讓孩子們深知今天社會行需、國家所要。

但引進一個新學科到邊陲地讓學生們認知首要是讓老師們知道如何教導學生,如果老師們對此學科也陌生、認知不足,如何能教導孩子?如何能讓孩子們走出大山?

我對人工智能學科可算一竅不通,還幸我們團隊內有深諳此道的義工,經過他不斷努力,終於在上海找到一所推廣智能教育機構—-迪樂姆創新科技教育。此教育機構曾為不少學校編寫教材、培訓老師,經過多次和迪樂姆創新科技教育聯繫,迪樂姆教育機構終於在2022年7月派員到西盟佤族自治縣和第一中學老師、校長、教體局等人商討智能教育課程,到九月新學年開始後,他們再派員到西盟對三十四位在校老師作正式培訓,直至讓老師們掌握操作技巧,能教導學生才離開西盟佤族自治縣。

現在,一科全新教育課程—-人工智能教育終於落戶於中國邊陲地之西盟佤族自治縣第一中學。

人工智能教育不單是口授,她更需要教材,而提供教材則需要錢,還幸迪樂姆教育機構知道沁源慈善基金會是個助學團體,善款來源不易,因而她們兩次安排人員到西盟培訓老師皆自付旅費、食宿費,但教材則須付款,而初級教材之費用則多達二十餘萬港元,我們還不知第二級、第三級等教材費用多寡,但不管怎樣,我們沁源人皆希望能把人工智教育帶進偏遠山區,為佤族孩子打開一扇科技之窗,讓佤族孩子們知道學校除了傳統教育外還須學習那日新月異之新學科,今後才能服務於社會、國家,才能真正為他們佤族人民帶來幸福泉源。

現在人工智能教育已在西盟第一中學開班授課,但願孩子們好好學習,不負老師、家長、捐資者對他們之期望。

我們沁源慈善基金會希望今次之人工智能教育能成功在西盟落實,若資源容許,我們更希望能把此新課程推廣至中國西南其他邊陲地區,除了為佤族孩子增加知識外,亦讓其他少數民族孩子知道智能教育對人類之重要性。

艱苦歷程

跌跌撞撞過三年

義務工作者之路從來都不平坦,助學之道更難,沁源慈善基金會就在近三年疫情下走過近四年助學路。

四年前沁源慈善基金會同寅懷著一腔熱情成立這個助學團體,滿懷希望想為中國邊陲地區之少數民族貧窮而好學孩子們做點事,但生不逢時,成立一年就遇上世紀災難之新冠肺炎,而這肺炎竟無休無止地延續下去直到現在仍未停息,雖集世界一流醫學家、科學家仍找不到一條醫藥良方來根治這頑疫,正如人行漆黑隧道,面對的是—-身處黑暗未見光,不知盡頭在何方。

疫情近三年了,在這段漫長時間沁源同寅想盡一切辦法去延續其助學理念,沁源人由二零一八年在滄源佤族自治縣資助大學生和二零一九年在西盟佤族自治縣成立第一屆希望班開始,這幾年對邊陲地區孩子們資助從未停止,直到現在,第一屆受助大學生己畢業、他們已從高等學府走出來、踏足社會,同時第一屆西盟希望班學生亦在今年走進高考試場、遙望高級學府之門。

沁源慈善基金會成立近四年,在這段時間裡我們有近三年要面對新冠肺炎肆虐,要面對社會經濟下滑、失業人士大增環境下求存,現今社會雖不致百業蕭條,但仍舉步維艱,亦由於社會環境逆轉,籌募助學善款難度和疫情前不可同日而言,還幸得到一些社會人士認同我們之助學理念,大力支持,我們在滄源和西盟所辦之希望班仍可延續,資助大學生仍未停,至今為止我們在滄源和西盟已辦了五個班希望班,另兩個亦將於今年九月在滄源和西盟開班,我們期望疫情早逝,社會經濟回覆正常,籌募善款不再舉步維艱以延續我們之助學理念。

可能有人會問何謂希望班?

中國之教育制度是九年免費教育,孩子們到初級中學畢業後若想繼續升學便須繳交學費,但不幸一些地域遼闊、人口稀少之小縣,例如人口不足十萬之西盟、不足二十萬之滄源,能籌辦高級中學之地只能在縣城,因而孩子們若想升讀高中則須從遙遠、偏僻農村到縣城就讀,而這樣訧不是單純繳交學費,還須留校住宿,繳交住宿費、雜費、生活費等,這一大堆費用決不是滄源和西盟這些直過民族縣貧困家庭所能負擔,而沁源慈善基金會就因此而創辦希望班,資助那些貧窮而好學孩子們完成他們之高級中學課程、走進大學之門。

可能亦有人會問我們為何會走入一個如此偏遠、文化落後之地創辦希望班?

在中國經濟發達地區甚至早年有名貧困之‘九山半水半分田’貴州,由於當地少數民族和漢民族雜居,其經濟基礎已甚為可觀,孩子們升讀高級中學之難度不大,但在云南邊陲地區之少數民族,由於多為直過民族,其文化、經濟仍處於落後階段,農民要供一個孩子到縣城讀書殊不容易,遑論要供兩個或更多,因此我們沁源人就把資源放在滄源和西盟兩個邊陲地區佤族自治縣。

招募希望班的條件是貧窮而好學孩子,每班五十學生,由高中一至三年級,資助額每班每年十九萬元人民幣,其資助款主要是幫孩子們解決部份生活費、書雜費、住宿費等,到目前為止,我們在滄源和西盟一共辦了五個希望班,亦即有二百五十名孩子在高中一至三年級上課,今年九月開學又辦兩班,亦即七班,我們期望能把這類希望班延續下去。

籌辦一希望班一定要有足夠資源亦即五十七萬元人民幣才能開班,不能因缺乏資源中途斷纜,把孩子們弄成中途綴學,除非有善心人士或團體承諾支付三年不斷,否則我們不會茂然開設新班。

至於資助孩子們升讀大學之費用,每名孩子資助額為一萬五千元人民幣,分四年支付使其能完成四年大學課程為止。

近三年多來,由於疫情肆虐,我們沁源慈善基金會不能組織港人到內地搞活動,致使籌募善款主道被斷,但我們還是盡其棉力在港辦些力所能及活動,例如近期之音樂欣賞會、用足踏進歷史遊蹤、組織人員到團體介紹少數民族地區孩子們為何讀書難等去籌募善款,這些活動雖不能每次皆完成一希望班,但積小成大亦足以支持高級中學學生走進大學之門。現在我們又在籌劃以收回成本計之電影欣賞月,暫定由今年六月開始每月一片一連三月在青衣城影藝戲院放影,影片皆以山區孩子讀書難為題材,例如‘走路上學’ 、‘上學路上’、‘背著爸爸上學去’等。雖然電影欣賞會只收回成本,但我們仍希望參加者能認同我們之助學理念,在欣賞完孩子們讀書難之電影後捐贈善款以便資助孩子們完成他們之讀書夢。

借用一位長者的話結束此短文—–你能把一個民族之民智打開,你就是幫助了整個民族。

歷史遊蹤感言

沁源慈善基金會自二零一九年上半年組織了一次湘西行後,香港就出現了社會不隱,隨後又發生新冠肺炎,致令沁源無法再組組織活動安排善心人士到內地參觀、訪問,因而籌募助學善款之活動亦被迫停止。

助學經費來源雖被斷裂,但助學工作仍須繼續,特別是滄源和西盟兩個佤族自治縣之希望班和大學生資助工作不能停止,否則在校學生之學費、書費、生活費、交通費等將無以為継。

但是若要継續助學就不能不開拓財源以延續其理念,而香港和內地通關仍遙遙無期,組織善心人士到內地參觀、家訪等活動暫不可能,因而只能構思一些能體會香港領域內有價值、有歷史性之活動在本地舉行,作為籌募助學善款之用。

在人類歷史長河中,個人留下之經歷、記憶都是微不足道之縮影,姑不論宇宙之千萬億年起源,就算我們中華民族包括有神話記載、文字描述之歷史亦只不過五千年,因而我們人生數十載之歷史只能是滄海一粟,但就在這滄海一粟之記憶再加祖宗遺留下來之遺産,亦足够我們沁源人籌辦一些歷史遊蹤。

由于疫情關係,港人不能外遊已長達兩年,因而近月有不少旅行團、社會團體組織、發起本地遊,他們之本地遊主要是一些山山水水、風景名勝,但亦有一些辦起歷史遊蹤。

香港雖是彈丸之地,能記載之歷史不像中原華夏那樣璀璨,但亦不致貧乏到無可記述,仍有很多值得遊覽、觀摩之地,因而沁源同寅就在這段時間組織一批志願者到港九新界各地區考察、考証、探索數段有價值、可觀性行程,讓參加者除了看到香港在歷史長河中一個縮影、看到山山水水、看到歷史文物,更讓參加者看到上世紀四十年代香港人生活中一個縮影、片段,務使參加者除了領會到香港之田園風光、文物古迹、先人遺産外,亦讓參加者能體會到香港人在上世紀曾蒙受過一場灾難,這樣亦不失爲一段既可和一群被困兩年不能外遊之朋友解解悶氣,亦可增加一點助學經費,可算一舉兩得。

正如上述,香港雖不像中原華夏遺留下來之眾多文物,但歷史遺蹟還是不少,要在短暫時間內走完全部是不可能,因而沁源慈善基金會選擇了其中一些段落,這些段落既可反影祖先遺留下來之珍貴遺産,亦會讓參加者留下一片田園風光、古建築回憶,更讓參加者知道八十年前我們先人曾蒙受一場苦難,務使我們這一代要珍惜今天得來非易成果。

我們所設計之行程共分四段行,計為:

  • 楊家村、潘屋、濕地公園。
  • 黃毛應村玫瑰小教堂、西貢烈士陵園、佛堂門天后古廟。
  • 荔枝窩、三椏村、上下苗田、紅桐樹。
  • 羅家大屋、上下禾坑村、發達堂、鏡蓉書屋、龍躍頭古圍村。

沁源慈善基金會相信上述四段行程既可讓參加者遊覽一些上世紀四十年代遺留下來之苦難片段,亦可讓參加者看到歷史古建築、田園風光、古圍村等景緻,正是一舉數得,四段歷史遊蹤詳情可參閱「史蹟遊2021回顧」。

香港經經歷了上世紀四十年代之戰亂至今已過了七十多年,昔日之香港亦由一個小漁村發展到今天擁有七百多萬人口之大城市,亦曾成爲一個工業城,最後成爲今天國際航空樞紐站、航運集散地、國際金融中心,人均財富居于世界前列之大都會,而這一切皆是香港經過七十多年数代人努力得來之成果。

但是,現今生活在此還有多少人知道香港曾遭受過戰爭洗禮?還有誰記得香港淪陷三年零八個月那時港人生活于水深火熱中?這無數問號都不是今天有誰所能完整作答,但是七十多年過去,能記憶當年戰亂之人多已作古,就算在生之人亦己古稀,殘垣斷壁對今天之世代人來說只是個名詞而非寫實。今天能讓年青一輩知道往事只能由上一輩人口述得來,其餘皆被放進歷史博物館。

今次沁源組織歷史遊蹤幷非全爲憑吊過去之悲慘歲月而行,除了接觸一些戰爭歷史,更多的是和參加者觀看了祖先們遺留下來之遺迹,讓參加者領會刻中華文化之點點滴滴,例如潘屋就為現代中國文明作出貢獻;上窑文物館就展示出客家人之奮鬥精神;鏡蓉書屋就向我們啟示先人對後代教育之期待、希望把下一代教養成一個有知識有禮貌之人。這一切皆是沁源同寅精心策劃出之行程,讓行程有教育兼觀光,亦有歷史叙述,主要還是讓參加者明瞭歷史遊蹤是兼容並策行程而非集中于單一主題。

今次沁源有幸籌辦了這四段行程,讓參加者認識一點近代史,領會到香港之山山水水和古文物,亦使我們籌募到一筆可觀之助學基金,正是一舉數得。

史蹟遊2021回顧

二零二一年中有鑒於新冠疫情還在全球肆虐,通關無望,沁源同寅特意安排一個歷史特色遊,一來可供沁源之友解解悶氣,二來認識一下香港古物古蹟及歷史,三來藉此助滄源、西盟之佤遊學童籌得一點助學基金,正是一舉多得。

四段史蹟遊其中三段雖有旅行社協辦安排交通及午餐,但每段詳細行程皆由沁源義工策劃及探路再落實,與及所有歷史講解、古蹟導賞也是由沁源義工擔任,因此雖是本地遊,但所花時間及精神不比來次國內學校探訪為之遜色。

無論你錯過了或想回味一下,現在就帶大家一同回顧各段行程。

第一段—-楊家村、潘屋、濕地公園

九月二十五日沁源慈善基金會組織者和五十多參加者行走了歷史遊蹤第一段楊家村、潘屋、濕地公園。

上世紀三、四十年代世界正處風雲幻變、動蕩期,那時不單戰火燃燒整個中國大地,太平洋戰爭亦爆發,由中國東北、華北、上海等地大批知識份子、政界要員紛紛逃避戰亂來到這個還未受到戰火波及之彈丸小地—-香港,但可惜到一九四一年聖誕前夕,這個彈丸小地亦無可避免受到戰火摧残,三年零八個月之艱苦歲月開始降臨到港人頭上,不少港人亦開始尋覓其他安全之所以逃避戰亂。

由於當日戰火是突然來臨,那批當年由中國北方逃避到香港爲數近千之知識份子和政要人員來不及即時轉移、逃避到安全區,致令他們滯留、處於十分危險狀態,還幸當日有一批爲數衆多之熱心人士把他們逐一遷離市區、移至當年還是荒凉地之元朗山區、一所楊家大屋暫作棲身之所。

楊家大屋座落于元朗北面,村前是一幅廣闊平原,屋後是崇山峻嶺,原始森林散落于大山深處,是一處良好隱藏地,而那批爲數數百被遷移出之知識份子就藏身于此楊家大屋渡過他們漫長之數十晝夜,直至被帶回到廣東惠陽安全區。

在那八百多名高級知識份子、政界人物中包括了何香凝、廖承志、喬冠華等。知識份子則更多,她們是茅盾、夏衍、鄒韜奮、蔡楚生、柳亞子、范長江等,他們能逃離戰火回到安全區可算是中國近代史之歷史大事。

沁源同寅和參加者除了探訪楊家村,還到潘屋參觀。

潘屋座落于元朗博愛醫院傍,是一座全不起眼之古老大屋,但這所古老大 屋埋藏了鮮爲人知之近代風雲人物曾居此地,例如我們熟悉之革命先行者孫中山、葉劍英等亦在此全不起眼之潘屋留下他們之足印,是中國近代史中見証其變遷之一所古舊民房,可惜的是這所曾爲中國留下歷史記載之民房因無人居住而門前雜草叢生,亂髒不堪。

除了楊家大屋、潘屋,沁源同寅還和五十餘參加者遊覽了濕地公園,濕地公園是香港境內難得之休閑地,她面臨後海灣,紅樹林遍布海岸,是昆蟲、蝴蝶、候鳥栖息地,是港人假日最愛場所之一。

遊完濕地公園亦即完成當日行程,参加者亦盡興而還。

第二段—-深山內之玫瑰堂

沁源慈善基金會和三十多位參加者于十月二十九日走進一條全不起眼之小村落—-黃毛應村,隨後再到西貢烈士紀念碑、上窑文物館和南宋時期遺留下來之佛堂門天后古廟。

黃毛應村座落于北潭涌區內之崇山峻嶺間,是一條全不起眼小村落,據說八十年前這條小村只有幾戶人家,就算現今已走進二十一世紀,村內民居仍不多,改變的只是由從前之簡陋民房變成現代化別墅。雖然民房改變了,但她之村前村後仍被高大叢林、灌木樹包圍,出入只有村前唯一通道,別無他途。

黃毛應村後靠大山,村前唯一進村山路十分傾斜,就算現今建成水泥路,要由山下走進村內仍不容易,何况八十年前交通閉塞,雜草叢生滿途荊棘之徉腸小徑,要走進這個小村落更爲困難,她絕對是一處逃避戰亂之藏身好地點。

黃毛應村村內有一所小教堂名為玫瑰堂,她是當年傳教士向附近村民傳道之地,抗戰時期著名的東江縱隊港九獨立大隊亦是在這裡宣佈成立。

由于玫瑰堂遠離市區,附近民居不多,因而平時皆在關閉狀態,但經沁源人努力並徵得古蹟辦同意當日特派專人開堂爲我們參加者講解當年教堂歷史,讓參加者領會教堂之百年滄桑。

香港境內有多處抗日戰爭烈士紀念碑,但以西貢紀念碑最能體會當年港人之艱苦歷程,因紀念碑內有詳盡碑文叙述上世紀四十年代香港曾蒙戰亂之苦,有鄒韜奮所書之勵誌碑,有大型複製浮雕,亦有海外華人捐款籌建此紀念碑和 紀念亭等事蹟牌,人們走進此烈士紀念碑周圍,看到碑文、勵志篇、浮雕等就不期然對先人們滿懷敬意、敬念他們爲國捐軀精神和銘記上世紀四十年代香港蒙受之苦難史。

沁源歷史遊蹤第二段不單看到經歷百年之玫瑰堂內部,看到紀念碑,還到上窑文物館觀看早年客家人製石灰經歷、看到灰窑和古客家村屋,領會客家文化。

隨後,沁源同寅還和參加者到西貢佛堂門天后古廟參觀。此古廟建于南宋時期,經歷已達千年,雖經多次重修,但仍不影響參加者對此古廟敬仰,特別是那崖石題詞,雖年代久遠仍清晰可見。

第三段—-烏蛟騰、上下苗田

沁源義工和四十餘參加者於十一月二十八日晨早在新界大學站集合,隨後由馬料水乘船至荔枝窩,船行約一小時四十分,時間雖長,但沿綫能見不少風景,絕不因船行時間長而感煩悶孤單。

沁源義工和參加者到達荔枝窩後先參觀古廟、當地旅遊點,聆聽當地講解員講述荔枝窩歷史,隨後再參觀小賣部,參觀完上述各項後才開始步行,步行約一小時就到三椏村午飯,午飯在樹蔭下之草坪進食,還是風凉水泠別有一番風味。

午餐是客家菜,客家菜和其他地區菜色不同,味道亦有異,但各人皆暢懷飲食,領會客家佳餚,正是別有一番情趣。

當各參加者食完午飯後沁源義工還爲參加者講述一段鮮爲人知有關抗日戰爭時期烏蛟騰地區曾發生過不少可歌可泣之歷史事件,亦由於有此感人事蹟和此歷史經歷,才産生一座烏蛟騰烈士紀念碑,紀念那些曾爲港、爲鄉而犠牲之人。

飯後再行,途經上、下苗田出烏蛟騰,全程步行約四小時,到烏蛟騰後散隊各自乘公共交通工具回家。

由荔枝窩至烏蛟騰大多是徉腸小徑,說難不難,說易亦不易,若是身體較弱之人則不容易走完全程,還幸我們全體參加者皆體力充沛,完成此路段平安回家。

今次荔枝窩烏蛟騰段雖無歷史建築、但仍可見下苗田村民遷徙後留下的遺迹。由荔枝窩至烏蛟騰路段行走于海岸邊緣和林 蔭樹下,沿途不單聽到雀鳥虫鳴之聲,見到小魚、小蝦、小蟹浮游于海面海灘,還見到大片紅樹林和清澈見底的溪澗。最後臨出烏蛟騰棧道前還欣賞到難得一見之紅楓葉,而這種難得一遇另有一番郊遊感之旅程,對于我們這群被困兩年而不能外遊之人絕對是件賞心悅目樂事。

第四段—-羅家大屋和百年書院

歷史遊蹤第四段亦在十二月二十七日完成,這一段是行走新界西北部沙頭角地區,主要參觀點是羅家大屋、發達堂、鏡蓉書屋、龍躍頭老圍等近代和古代建築物。

羅家大屋原是民居,但現今改建成一所沙頭角抗戰紀念館,館內所展示之圖片、實物皆是上世紀四十年代在沙頭角地區發生之事,特別是他們羅氏家族在這段時間爲香港、為家鄉付出無数之可歌可泣事件,是一所值得一觀之展示場。

展館因仍在維修還未重開,沁源義工原約好紀念館管理員開門讓我們先睹為快,參觀內部展品,但可惜當日管理員因事趕不及回來,致使我們無緣進內參觀,最後只能由我們志願者在館外講解當年羅家各成員如何爲港、爲家鄉在上世紀四十年代所付出之事跡,同時並講解羅家先輩曾在海外飽受歧視、欺凌之苦難史,亦因此羅家後人爲何會前赴後繼爲港、爲家鄉付出而不悔,這一切皆因羅家後人銘記他們先輩苦難而不悔付出之原因。

現今之紀念館幷非其為於南涌村之羅家祖屋,現今之祖屋由于年久失修、早已荒廢,亦由於祖屋荒廢,因而羅家才把他們珍貴的歷史圖片和實物展示於現今面積較大之羅家大屋,讓後人知道上世紀四十年代沙頭角區內曾發生的慘痛歷史、而羅家爲此而付出之經歷。

此段行程除了到羅家大屋參觀外,沁源同寅還和參加者到上、下禾坑村參觀由香港政府鑒定為法定古蹟之發達堂、鏡蓉書屋兩座建築物,再到龍躍頭鄧公祠、天后宮、老圍村等地參觀才完成第四段行程。

發達堂是座兩層建築物,現今除了有一戶人家居住外,其餘皆被荒廢,鐵門閘已銹迹斑斑不能移動,但整座建築物仍完好無缺,若能略加修整,仍不失爲一座美侖美奐的建築物。

鏡蓉書屋保存得很完整,一些前清同治年間之文字仍存,室內書桌、椅仍照原樣安置,更有保育員看管、保養其建築物,是一所值得一觀之古建築。

鄧公祠、天后宮、老圍等皆在龍躍頭文物徑,是新界鄧氏家族古建築群,特別是老圍,它完整地保護古代防盜之濃厚意識,讓現代人明瞭古代家族觀念如何看重,是一座值得一觀之古村落圍牆。

第四段之午餐安排素食,地點爲雲泉仙館。

我們沁源同寅希望完成此四段行程後能再找到其他好路綫,讓沁源之友再聚一堂。

楊坤   2022年1月

一篇一故事第二篇 — 助學篇

沁源應在那裡助學

    有關我們這群志願者為何會在二零一七年成立沁源慈善基金會之事已在不少篇幅中談過並刊登於我們網站,在此不再重複。

在過去之二十多年漫長義工歲月裡,我最初之七年之主要工作是視察貧困山區要求重建之危校、驗收重建後之學校、會見要求資助之大、中、小學生等事項,那時我停留在山區之日子若不比在家多,最少亦一半一半,致令家人有些怨言,但是自己既然答允、承諾去承擔此任務,就只能盡力而為做好這份志願者工作,直到今天,我還是無怨無悔過去之付出。

由於工作需要,由二零零五年開始,我之工作中心由專責山區助學轉移了大半時間到籌辦步行籌款活動。視察、驗收學校、會見要求資助大、中、小学生之工作相地對減少,但仍兼顧。

到二零一七年,由於過去十九年之義工生涯主要是在貧困山區,見過不同種族和自然環境,亦親歷到一些貧困山區之轉變,見到不少從前貧困生活之家庭轉趨穩定、富裕,因而感到我的工作應轉向一些更為需要幫助之地區,因而離開工作了十九年之原助學團體和另一批同樣認為應轉型之志同道合者組織了另一助學團體—–“沁源慈善基金會” 這個新組織。

由於多年助學原因而走遍中國南方、西南方地區,同時亦走進無比荒涼之川西平原、草地、黃土高原、人口稠零之藏民聚居地迭部縣、再到大涼山之彝族地區和綿延不絕、崇山峻嶺之烏蒙山區,接觸過之少數民族不少,在這眾多之接觸中感到我們關心少數民族、特別是邊陲地區少數民族的孩子仍遠遠不夠,他們更需要我們這些已經富裕地區之人幫助,因而我們沁源慈善基金會之宗旨開宗明義地說明主要是幫助少數民族孩子,幫助那些更為需要幫助之少數民族孩子們讀書、升學,例如云南中緬邊境邊陲地之少數民族。

佤族

你聽過佤族這名稱嗎?你知道這族群在那裡嗎?若你不知,讓我告訴你有關他們之一些資料。

云南省地處中國西南部,是中國一個邊陲省份,她和鄰國之國境線長達千餘公里,國境線和越南、老撾、緬甸等國相連,生活在邊界之少數民族眾多,例如基諾族、傣族、景頗族、拉祜族、怒族、傈僳族、佤族等。

在此眾多生活於邊陲地區之少數民族中,有些由於交通較為發達,因而其生活水平、文化知識、資訊聯繫等皆和漢族一樣,例如西雙版納傣族自治州之傣族,保山市內之傈僳族、怒族、普米族、白族等皆是。

由於上述那些民族早已融入漢族群體,他們和漢族沒有分別,但其中一些地處崇山峻嶺深處之民族,由於交通完全閉塞,直到上世紀五十年代他們仍處於刀耕火種、原始社會狀態,這些民族例如基諾族、拉祜族、獨龍族、佤族等等。

佤族人民居於橫跨中緬兩國,其總人口廣達百餘萬,在中國這邊,人口約四十餘萬,其餘六十餘萬則居於緬甸佤邦。

居於中國境內之佤族人主要分佈於孟連、西盟、滄源、耿馬、雙江、永德等縣。而西盟和滄源兩縣更是他們之主要集中地,因此該兩縣被稱為佤族自治縣。例如在西盟之近十萬人裡,百份之九十皆為佤族人,而滄源之十八萬人口中,佤族亦了佔絕大多數,其餘小部份是拉祜族、漢族等。

千百年來佤族人民在中緬兩國交往上從不間斷,雨國之國境線雖有界碑和理論上人民若無通行証、護照不能橫跨國境往來,但由於千百年來佤族人民都是同一民族、同一語言、同-歷史,因而不論親屬、婚嫁、同宗同族往來皆甚為頻密,早年我因助學步行籌款活動曾沿中緬邊境線往來多次,亦見過不少佤族人民橫跨國境線相互走訪親戚而無人檢查或攔阻,由此可見兩國之佤族人民來往如何頻繁。

上圖就是佤族人由中國方向走過緬甸探親之照片。

佤族,她是一個既文明又落後之民族,她擁有光輝燦爛之三千年滄源和西盟兩處崖昼,但同時她又是一個刀耕火種、生活於原始社會之民族,他們之改變直到上世紀五十年代才轉過來,有關這些不同縮影由於我在沁源網站上已多次敘述,並談過有關他們神話中之民族起源,他們之文化、歷史、風俗、經濟等事,因此在此文中只簡短講講佤族簡單事,其他不再詳加論述。

沁源慈善基金會為何會挑選西盟和滄源兩縣之佤族貧窮孩子為首要資助對象?

正如上述,挑選佤族孩子作為資助對象之原因是佤族同胞離開文明世界千百年,同時其族人皆集中於西盟和滄源兩縣,在資源運用、家訪學生亦集中,再加和教育局、青基會等討論事項亦方便,因而沁源慈善基金會挑選此兩縣之貧窮而好學之學生作為優先資助對象。

助學經費來源

沁源慈善基金會是由一群退休人士、工人、自由職業者和小商人組成,是一個既無財力又無雄厚經濟背景之助學團體,會址亦是借用其中一名義工之辦公地點,一切文具影印等雜項亦由另一義工辦公室支付,再加全部組織人員皆為義工,因而沁源慈善基金會之行政經費基本是零。

既然沁源同寅決定資助少數民族特別是佤族貧窮孩子讀書、升學,那就需要錢,但是錢從那裡來?沒有錢而談助學是句空話,要錢就要開闢財源支持其助學理念,正如香港所有慈善團體之善款來源一樣,主要是向社會善心人士募捐,但沁源是一個既無聲譽、又無知名度之初生助學團體,要向大型企業、機構申請助學基金談何容易?

籌募助學善款是困難的,但我們仍要做,仍要向善心人士募捐,仍要利用我們過去二十多年籌募善款經驗組織步行活動來籌募善款,亦是我們這個新生助學團體唯一可行途徑,因而在過去三年,沁源亦不負眾望向善心人士募捐、組織了多次步行籌款活動,我們走進湖南展翔農莊、走進湘西邊城、亦組織步行者到湘西桑植縣參觀,還帶領志願者到滄源進行家訪等,而此一切活動為沁源籌募到一筆可觀善款。

所籌得之善款如何運用呢?是用於支付工作人員薪金?支付行政經費或是其他雜?

不是,正如上述,沁源慈善基金會全体工作人員皆是無薪工作者,亦沒有行政經費,就算沁源組織者參加活動亦要自付一切旅費、食宿費,和其他參加者沒有不同。

古語有云,得道多助,由於沁源慈善基金會之組織者皆為義工,同心協力為山區貧困孩子服務,因而在沁源慈善基金會成立初期就得到一些善心人士捐助為數不菲之助學善款,再加活動籌得不少款項,這一切皆助長沁源同寅之雄心壯志,認為若能把此好景延續下去,我們之前景是光明的。

但幸運之事不會常來,不幸之事就常會發生,而當沁源成立之第二年,香港就發生難以預測之二零一九年社會動蕩和二零二零年新冠肺炎肆虐不幸事,此不幸事致令我們沁源不能像成立初期那樣能組織步行者參加活動、籌募助學經費等,同時亦不能組織志願者到內地進行家訪,此次長達兩年停頓亦即斷絕我們沁源大部份助學善款來源,但是在此逆境時並不意味我們沁源同寅什麼都不做、等待、或坐以待斃而是另謀出路。

沁源同寅在此困難時刻還是在香港組織、籌辦了多次行山活動,在行山活動中亦籌募到一筆可觀助學善款。同時我們还到電台、社會團體等地呼籲捐贈支助學生,亦聯繫一些長期資助者捐款延續我們之助學夢,最終我們這些努力皆沒有白廢,特別是得到香港新界獅子會慷慨解囊,贊助為期三年每年十九萬元人民幣善款作為資助西盟佤族自治縣籌辦希望班用,因此由二零二一年九月開始,新一屆沁源香港新界獅子會希望班將落戶於西盟佤自治縣,為五十名勤奮好學、品質優良之貧窮孩子開闢了-條康莊大道,為佤族貧窮孩找到了一個美好未來。

大學生

沁源慈善基金會之宗旨是為少數民族貧窮孩子讀書、識字盡其棉力,同時亦決定先對滄源和西盟兩個佤族自治縣之貧窮學生進行資助,因此與會同寅決定首先資助大學生。

由於決定資助大學生,而資助大學生又必須家訪確認該申請者是否合乎資格,例如家庭的確貧困,學生已被大學錄取入讀等,因此沁源同寅於二零一八年八月組織了一批志願者到滄源佤族自治縣進行家訪,核實三十餘名要求資助升讀大學之學生是否合乎我們的要求。

亦由於滄源地域廣達二千五百餘平方公里,比整個香港面積還大一倍半,要由一組人員完成三十餘家訪非一星期或更長時間不可,因此我們把志願者分為三組到不同區域進行訪問,在家訪過程中志願者們都是早出晚歸才能完成任務,最後從這批已完成家訪之學生中選出二十七名入選、可受資助學生,資助額每人一萬五千元人民幣,第一年五千元,第二年四千元,第三及第四年各三千元,這樣援助額第一年就足夠學生繳交學費、裝置費和旅費,學生們就可輕裝上陣。

沁源慈善基金會原計劃每年皆到滄源和西盟兩縣家訪那些要求資助升讀大學之學生,把這種資助長期延續下去,因而在二零一九年上半年就招募到一批志願者準備八月起程,但當我們一大批志願者已準備就緒起程前一天,很不幸香港國際機場因動亂而關閉,致使我們不能不取消到此兩縣之行程,這是山區貧窮孩子不幸,亦是件無可奈何事。

臨時取消了二零一九年對大學生資助,我們還抱著滿怀懷希望準備在二零二零填補真空再到滄源和西盟,但是不幸又發生了新冠肺炎肆虐,而這肺炎竟肆虐到全世界,致令進入內地之路全被堵塞、封閉,因而二零二零年資助大學生之事又成泡影,現在只能期望今年、二零二一年能成行,能延續我們之助學路。

在過去三年,受資助之大學生基本完成他們之承諾,每學期皆有成績表寄給我們,同時亦有反饋信,對此我們感到在總体來說他們皆是好學生。

二零一八年受資助之大學生明年就要完成他們之大學夢,我們沁源同寅由衷希望那批受資助學子將來能為社會、國家做出他們應有之貢獻,不負家長、老師、捐資者對他們之期望。

希望班

希望班是什麼東西?

四年前我還不知何謂希望班,認識希望班是二零一七年我和一位澳大利亞朋友到滄源視察學校、探訪學生時聽到、認識到何謂希望班事。

那次我們到滄源之目的是澳大利亞朋友之基金會想為中國山區貧窮孩子做点助學事,陪同我們到滄源探訪學校、訪問學生的人是雲南青少年發展基金會沈光鑫老師。

當澳大利亞朋友完成探訪學生、訪問學校後,滄源佤族自治縣之民族中學校長、教育局和沈光鑫老師等為澳大利亞朋友開了個座談會,在座談會中,沈光鑫老師介紹了云南大理、紅河、普洱等地所辦之希望班事,他希望澳大利亞朋友把他們之資源用於希望班,幫助那些好學而家貧之孩子們完成他們之讀書夢,而最後澳大利亞朋友亦真如沈光鑫老師所介紹並於二零一八年在滄源開辦云南省第一個縣級希望班。

希望班是怎樣形成和它用何種方法教學?

中國之教育系統是九年免費教育,亦即六年小學和三年初級中學皆免收學費,但收取書簿、雜項費,如要住宿則收住宿費。

至於幼稚園、高級中學和大學則收學費,因此若學生初級中學畢業後想升讀高級中學,則須交學費和其他雜項費,其費用真不菲。

為什麼我說在中國貧困山區學生讀高級中學費用不菲,原因是在中國,一般小縣亦即人口只有二、三十萬以下之縣在鄉鎮只設初級中學,高級中學只在縣城設立,因而農村學生若到縣城讀高級中學,就不單是學費這樣簡單而是還要包括住宿、膳食、交通等雜費,每月所需之總費用決不會少於六、七百元,以一個農村家庭來說,這費用決不容易負擔。但是,若學生由此而綴學,以他們之有限學識其工作能力就只能局限於低下層、無緣向上,這樣亦埋沒一些勤奮好學、品學兼優孩子。

成立希望班之目的是幫助那些品學兼优但家庭貧困之學生完成他們之讀書夢,讓他們走出困境,這是雲南省所辦之希望班目的,亦是我們沁源同寅之希望,但是我們之主觀願望能否實現則不知,因為:

在二零一八年成立之滄源希望班是雲南省第一個縣級希望班,云南其他希望班皆在大城市,例如在大理、紅河、普洱、蒙自等市。而大城市不論在資源分配、資訊授集、師資學歷、教學設施等皆比貧困山區縣級中學為好,因此我們在縣級辦希望班之成績如何則難以預測。

中國每年都有千萬學生參加高考,但在過去一段長時間,滄源和西盟兩縣學生之高考成績皆不如理想,究其原因是多方面,正如上一段所述,縣級學校不論資訊、設施等遠較大域市差,雖然縣級老師皆盡其所能去教導學生,但每當學生在縣級初級中學畢業時若成績優異、家庭經濟又容許,學生們就跑到那些設施、資訊皆完善之大域市就讀。例如滄源學生就到臨滄,西盟學生就到普洱、蒙自等市,留下的不是因家庭貧困負擔不起升讀高級中學而綴學之學生就是成績不如理想之人仍留校,這樣就造成不單老師們教學吃力,學生學習亦困難,這一切就是高考成績不如理想、惡性循環久久不散原因。

今年滄源第一屆希望班之學生就要走進高考場,我們期望希望班之學生們能取得好成績,若今年希望班之學生高考能取到好成績,就証明雖在縣級籌辦希望班亦是條大有可為、成功路

除了今年滄源第一屆希望班之學生走進高考試場外,今後數年每年皆會有由沁源所資助之希望班學生從滄源、西盟兩縣走進高考試場,我們沁源同寅期待著沁源希望班之學生們考到好成績來証明希望班是一條成功的、可行的康莊大道,不負我們在縣級辦希望班之初心。

湘西助學和捐贈寒衣

沁源慈善基金會本無意把助學擴展至云南以外地方,但由於搞活動而到了湘西,在一個偶然機會裡認識一位九年一貫制學校校長,因而才有捐贈寒衣、資助個別學生事出現。

捐贈寒衣和湘西助學本來並不是我們沁源之項目,但當我們於二零一七年杪成立沁源時,我們每一個沁源人都雄心勃勃去爭取每一個細微助學工作,而每個項目皆超乎理想地成功。

當我們發動捐贈寒衣時,其響應之熱烈出乎我們想像之外,我們不單為滄源爭取到千件寒衣送給學生,還籌募到一筆龐大善款購買了近千件寒衣送給西盟第-中學、數百件送給湘西列夕九年一貫制學校學生,還有他們的幼兒園孩子亦穿上校服,但可惜的是自二零一八年完成首次捐贈寒衣後,香港發生了一次社會大動蕩,這次動蕩不單令香港社會受到重創而且令我們這個助學團體之活動亦近乎癱瘓,因而捐贈寒衣一次後就無以為繼,是件甚可惜事。

至於湘西助學,亦由於湘西不是我們沁源之助學點,只是在偶然情况下由列夕學校校長推薦了那些孤苦無依孩子給我們,我們沁源才資助了個別、家庭特別貧困、學習成績優異之小學、初級中學學生,我們同時亦承諾當那些受資助之學生們能考上中學、大學時,我們沁源亦會同樣考慮資助他們、直至他們完成整個整個讀書夢、走進社會為止。

沁源慈善基金會除了在云南省邊陲地區之滄源和西盟兩個佤族自治縣是長期資助點外,只有湘西零星資助,雖然如此,但資助一個希望班三年之經費亦多達五十七萬元人民幣,再加資助大學生,所需之資源更多,因而我們沁源同寅只能盡力而為,希望能為佤族、山區孩子多做點事。

英語交流和學生夏令營

    正如上述,當我們初創沁源時,我們每個沁源人都雄心勃勃想搞好這個助學團體,因而二零一八年我們曾和西盟佤族自治縣教育局、西盟第一中學校方討論並準備於二零一九年付之實行之英語交流團,人員和行程皆在密羅緊鼓籌備,但是由於香港一場社會運動把我們全盤計劃打翻、胎死腹中,不能不取消這個交流團。

當英語交流因社會運動而流產後,我們在二零二零年又計劃籌辦一個學生夏令營,並且向政府尋求資助之信亦發出,但同樣可惜,一場新冠肺炎就把整個香港困死於這個彈丸地,一切對外交通停頓,其慘烈狀比二零一九年社會動蕩有過之而無不及,因而夏令營亦告吹。

    二零二一年已經過去了三月,治療新冠肺炎之疫苗亦已面世,我們沁源同寅期待在這年度能到滄源和西盟兩個佤族自治縣會見要求升讀大學之學生、進行家訪和見見那些已就讀希望班之學生們。

    沁源慈善基金會是生不逢時還是上天有意磨練我們這批志願者之意志則不知,但我們總相信這句話——黑暗將要過去、黎明還會遠嗎?

獨克宗、翁丁村悲劇還會重演嗎?

一把火把一個保全了四百餘年、被譽為中國最後一個原始部落之滄源佤族自治縣翁丁村焚毀得一干二淨,這把火是繼七年前香格里拉之獨克宗古城後又一遠古遺跡悲劇,這種悲劇何時才會從我們視線中消失則不知,但我相信人們會汲取教訓、牢記祖先遺留下來之遺産不容再毀、會好好保護,不再讓悲劇重演。

一方水土一方人

近日在電視中看到一輯有關一方水土一方人専題報導,因而想到爲何會有獨克宗、翁丁村這樣慘劇發生和發生之原因。

二十多年志願者生涯讓我在中國見過不少名山大川,探訪過不少古城、古寨、古村,因而看完這一輯一方水土一方人特輯後有感不同民族、不同環境就有不同生活習慣、居住需要,因而再寫一點有關當年我所見之古城、古寨、古村事聊表對那些古建築懷念,希望這篇不成氣候之文章能引出更多共鳴、刊登於我們沁源網站。

不同民族有不同居住環境

在中國這塊遼闊土地上居住著五十六個民族,每個民族皆有其不同文化淵源、生活習慣,亦由于這塊熱土橫跨寒、溫、熱三帶,因而居住房屋亦因環境而有所不同。例如草原放牧民族因放牧、遷徙流動而住帳篷。黃土高原人因冬季嚴寒而選擇居於冬暖夏凉之窯洞。中原和南方漢人由于經濟發達而居磚屋。雖然現今漁民已住進岸上樓房,但從前他們大多數居於船屋。而南方、西南方山區之少數民族則居吊脚樓、草木結構等民房。

在眾多居住環境中,最容易遭受災難之群體是漁民和南方、西南方山區之少數民族住宿處。漁民要承受暴風、暴雨自然灾害。而山區少數民族人民則要面對暴風雨中之泥石流和火災。

我早年曾在烏蒙山區見過因泥石流而把整條村莊沖刷、淹埋掉,其慘烈使人慘不忍睹。

爲什麽除了泥石流外我還會說火灾對西南地區少數民族是一種威脅?因爲他們之房屋居住型式决定了他們要承受這種隱患。

貴州西江千戶苗寨

舉個例子來說是貴州西江千戶苗寨,這千戶苗寨之房屋建于山巔,山上水源缺乏,雖有小河流經山下,但遠水救不了近火,再加全寨房屋皆爲木結構和屋與屋之間是相連,若有一所房屋發生少許火患和撲滅不及時,將無可避免令整個山 頭之房屋地變成火海,這種隱患就是當年獨克宗和今次翁丁村火災之最好例子。

少數民族之房屋不單多爲木結構,更由于他們大多居于深山峽谷,潮濕氣重,因而每家每戶皆有火塘這種長燃不熄設施作為去濕、保暖用,如某一家一戶一時疏忽、大意,一場彌天灾難將會發生,就會把祖先遺留下來之寶貴遺產付之一炬,當然,若每家每戶居民皆能長期保持警惕,這種災難就可避免。

黔東南肇興侗寨

除了千戶苗寨,亦由于助學原因,早年我曾跑遍整個貴州,特別是當年紅一方面軍所走過之路綫更因為視察、驗收學校而到過多次同一地,例如黎平之肇興侗寨。

肇興侗寨肇曾被中國旅遊雜誌譽為中國十大最美鄉鎮之一,她的美在多方面;

第一;她整個寨子建於雨座大山夾縫中,寨中央有條小河流經村寨,河水清澈見底,再加因寨子地處深山峽谷,人若站於山巔高處居高臨下一看,整個寨子一覽無遺,其景更美。

第二;最重要的是肇興有別具風格之鼓樓和風雨橋,鼓樓共有五座,分別命名為仁、義、禮、智、信等樓。而她的結構和建築型式和其他少數民族之鼓樓亦略有不同,它下面離地甚高,上面數層依次而上十分美觀。

至於肇興之風雨橋,她除了有一般乘凉避雨功能外還在橋頂弄了些多采多姿裝飾,令橋梁更爲美觀。

但是,她亦如千戶苗寨一樣結構民房一排一排相連,火塘設施、長年不熄同樣具備於樓房內,其火災危險性和翁丁村大火一樣具備,若有任何疏忽,其慘況將亦難以估計。

居屋隱患

在中國,不論是苗族、侗族、黎族還是佤族,他們之聚居地多為山區,居于平原壩子之少數民族可算鳳毛麟角,其原因是好的、能耕種的平原地大多爲漢民族佔據,他們只能走到沒有漢人居住的地方求生,這是千百年遺留下來之歷史歷淵源而非今世開始,這種人為居徙亦算是一種“民族壓迫”吧。

由於少數民族之聚居地皆為高山峽谷,能耕耘求生之地稀少,遑論建房?因而他們之房屋皆建于山巔或荒凉地,亦由于能建屋之地不多,因而他們屋與屋相連、少佔用地而無空間隔離,這樣其隱患就不言而喻,若是大雨則會擔心泥石流,若遇火灾,其慘烈狀亦一發不可收拾,這亦是獨克宗古城和翁丁村之屋宇相連之壞處。

亦由於中國眾多少數民族居住、生活環境惡劣,因而在二十一世紀開始,中央人民政府開展了一次大規模扶貧運動,其中一項就是把山巔貧瘠地人民遷移到山下交通較爲便利之處,遷徙範圍包括耕地稀少、氣候惡劣,房屋建於環境危險地之人民等。

遷徙時政府不單分配土地與被遷徙居民,還建造新房子與他們,務求他們能安心在新聚居地生活,這一切都是中國近年扶貧項目其中之一項德政,亦是今次翁丁村大火無人傷亡之幸,其原因是翁丁村之佤族人白天留在村內只是招待遊客需要,但到下午、晚間游客離開後,村民就回到他們新居,故今次翁丁村大火無人傷亡,亦是原村民遷徙到新居之原因。

翁丁—一個雲霧繚繞的地方

二零二一年二月十四日下午五時四十分一場大火,把一座被譽為中國最後原始部落 之佤族村寨—-翁丁村燃爲平地,一百零五座部落平房燒剩四間,其慘烈狀使人欲哭無淚。

我第一次到滄源佤族自治縣是在二零零四年之隆冬臘月嚴寒冬季,那次到滄源是視察一大 批要求重建之危校、會見要求支援讀書之學生。隨後於二零一零年因助學籌款步行於中 緬國境線時再到此佤族地方。

在二零一零年當我們步行者行走這條中緬邊境八百里路線時,我們把這條路線分為四段,其中一段就是滄源佤族自治縣。 在滄源段,參加者共一百餘人,當時我曾組織全體步行者到翁丁村參觀,讓步行者更深入 領會佤族同胞之起居飲食、風俗習慣、人文文化等,讓步行者知道一個既文明又是刀耕火種 之民族如何走進二十世紀年代。

當日步行者在日間除了參觀佤族村寨外,當晚還在翁丁村之廣場舉辦了一次盛大的、別開生面的篝火晚會, 晚會期間全體步行者和村內佤族年青男女同聲歌唱、跳舞、把酒言歡直至深夜才散,這種別開生面之篝火晚會 使我們這一百餘步行者久久不能忘懷。但是很可惜,今次一場大火,把一座數百年遺留下來之古村落焚毀於一旦, 就算他日重建,亦失去其傳統韻味、失去其數百年歷史遺留下來之痕跡、更重要的可能會失去佤族同胞之原有溫情, 和不知到時之佤王府能否保持其原有韻味.

翁丁村不單是一座由佤族同胞建成之數百年民族村落,她更可追溯到佤族同胞千百年來之民族史, 追尋到佤族人民之風俗習慣,像那孤懸一角之佤族新婚房、族人議事廣場、先人墓葬地、懸頭杉、 佤王府內之“金鑾殿”等地,就算他日重建亦難以原汁原味復活她之原有風貌。說起翁丁村,就算今日已無佤王這個稱號,但他並非全無領頭人,並非一群散沙而是仍有他的族長、 頭人,他們族長、頭人之權威、權力比我們漢民族之族長更大、更具威嚴。

尤記當我第一次到翁丁村時,我曾被該村之佤族頭人邀請到他家作客,和他共飲老樹茶, 聽他訴說佤族人民故事,和他閑話家常,他告訴我如何世襲佤族頭人、如何傳位與兒子等話題, 而這一切皆非一般人能聽到之語言,是一次難得活靈活現之佤族簡短史,最後我為他拍了一張難能可貴之照片留念, 但在拍攝照片前,他特意叫停並回房拿出他祖傳之“上方寶劍”以展示出他之無上權威,展示出他這個世襲佤族頭人之威嚴。當日我在該頭人家作客時,據該頭人介紹,他們佤族人民亦有自己之姓氏, 但由於近年佤族人民亦有漢化跡象,因此他自己亦擁有一個漢族姓,自稱為“楊”姓。

翁丁村建村至今已四百餘年,村內仍有一所保存完整之佤王府,但該楊姓頭人並非住宿王府而另居一所較大之“豪宅”府第, 府第座落翁丁村高處,俯瞰全寨,這亦算是高高在上之一種表現吧!

沁源慈善基金會之一篇一故事

你曾否聽過或見過一些因貧窮,不能升讀大學而自尋短見之學生嗎?你曾否見過一些只是爲了那區區數千元學費而日夜不停地工作的山區孩子嗎?若你早年到過中國山區,到過大西南貧瘠地,特別是少數民族聚居之邊陲地區,你一定會瞭解到何謂貧窮,何謂讀書難,亦明白早年為何有些貧窮孩子爲了那區區數千元學費而不能升學、頻臨絕境、甚至自殺而結策年輕生命之事?

中國之教育系統是九年免費教育,亦即由小學一年級至初中三年級皆免費,但早年孩子們因交不起那區區數十元一年書雜費就連小學也沒辦法讀,惶論中學或大學。

若孩子們要升讀高級中學或大學,他們就要自付學費、書雜費、生活費和住宿費,而這筆龐大費用對一個貧窮孩子之家庭來說可算天文數字,是一個難以負擔之重責。

沁源慈善基金會是由一群有志爲中國貧困山區特別是少數民族地區服務之義務工作者所組成,其主要目的是幫助那些有志升讀高級中學和大學之貧窮孩子継續其學業,讓他們不因家庭貧困、無力支付高昂學費和生活費之少數民族學生得以完成他們之讀書夢、大學夢。

中國之少數民族

在中國之五十六個民族中,除主體漢族外,還有五十五個少數民族,在這五十五個少數民族中,人口超過千萬之少數民族有廣西壯族、新彊維吾爾族、東北滿族、西北回族等。而超過八百萬的有苗族、彝族、土家族等。其他的像藏族六百多萬、侗族近三百萬、蒙古族近六百萬。至于人口最少之民則以獨龍族不足七千人,鄂倫春族、門巴族、赫哲族等則只略多于五千而矣。

沁源慈善基金會之主要資助目的幷非上述那些人口衆多、或人口稀少之族群而是人口超過四十萬之佤族同胞。但是,佤族總人口不是四十萬而是過百萬,除居於中國之佤族人民外,其餘則居於緬甸佤邦。

在中國之佤族人民主要聚居於中國西南部靠近中緬邊境沿線,特別是雲南之普洱市西盟縣,臨滄市滄源縣為其主要聚居點外,除此兩地外,還有一些聚居於雲南邊陲地之耿馬縣、雙江縣、孟連縣、永德縣等地。

一篇一故事之由來

在過去二十多年,由於我和沁源其他同寅曾到過不少貧困山區,可以說由華中之桐柏山區、湘鄂大地、黃土高原、青藏兩地,雲貴和四川盆地等地方皆留下我和沁源同寅之脚印,而我和他們到那偏遠、貧困地所謂何事?其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響應希望工程號召—-助學去。

由於中國需要資助之地方皆多在大西北,少在中原或沿海地,而大西北那些土地不是貧瘠荒凉,就是人烟稀少,或是交通和諮訉不發達之地,因而要到那些遙遠、交通不發達之地方助學真是談何容易?但是,我和沁源人就這樣渡過十多年、二十多年助學事而不倦,直至現在,我們仍在做著那種既出銭又出力被一些人認為—-吃力不討好工作。亦由於我在過去之一段漫長時間裏到過不少山區,見過不少頻臨倒閉學校,見過不少要求資助學生,同時亦認識一些少數民族和山村教師,因此我籌集了一些圖片作爲專題做了三輯一篇一故事爲大家分享。

三轉專題分別爲:

學生和學校篇——簡介學生、老師、學校

助學篇——簡介沁源助學

少數民族篇——簡介中國少數民族特別是佤族

我和沁源同寅誠摯地希望上述三篇故事會得到各位審閱者認同,和我們一起走進助學隊伍,爲佤族和其他少數民族兄弟姐妹一起走進二十一世紀之康莊大道。

學生和學校篇

一個甜甜的山區女

在過去二十多年,我走過不少地方,更走進中國甘肅西部、四川西北部、西藏地區等,而這些地區皆人烟稀少,甚至可以說是不毛之地。但是,越是環境惡劣,越是荒凉,越是不毛地則越貧困,則越需要己發展起來地區人民幫助,因而我這個志願者就在這背景下是進川北,走進紅原縣那不毛地去做助學工作。

紅原縣地處四川省阿壩藏族羌族自治州北部,原是當年紅一方面軍長征時所走過之草地一部份,此部份草地甚为荒凉,原無特殊名稱,但在一九六零年中央人民政府認為在需要在此設立一新縣,因而在此荒凉地劃出一部份創造出此紅原縣,縣名是由周恩來總理建議作爲記念紅軍過草地之一部份。由於紅原縣為藏族和羌族人民聚居地,因而學校之學生皆多為此兩族人,特別是藏族更佔大多數。

    上圖之女孩是藏族學生,她就是居于遙遠的、荒凉的中國西北部阿壩州紅原縣,紅原縣能耕種農作物之土地不單少,更兼貧瘠,人民生活甚爲艱苦,但她從小就聽從父母教訓,知道讀書不單增廣知識,更是山區貧窮孩子走出大山之唯一出路,因而她讀書成績甚爲優越,得到老師嘉獎,而事隔十五年,我相信此女孩早已長大成人,甚至已大學畢業。

阿壩州之鄉村小學實行雙語教學,亦即藏文藏語和漢文漢詭同時施行,此類教學正如香港之英、中兩語同時教導一樣,雙語教學對孩子們來說甚為吃力,但好處是孩子記憶力、領會力强,學成能力比成年人來得易兼快。

山遙、路遠阻不了求學路

    在中國西南部之烏蒙山區就居住著過千萬各族人民,但烏蒙山區能耕種之良田甚爲稀少,就算能種上玉米、土豆、烟葉之類農作物,亦只能種在山邊斜坡上,而能利用之斜坡土地亦不多,因而烏蒙山區貧困區域大,貧窮人口多,是中國貧窮、拯待扶助之眾多貧困縣份之一片區域。

    我由二零零零年開始就踏足于烏蒙山區,最初是大關縣,隨後走遍昭通市十縣一區,後來更走進烏蒙山區另一端之四川省叙永、合江、納溪和古藺等地,因此可以說烏蒙山區留下我不少足印。

二零一七年因助學而再到雲南省昭通市鹽津縣會見要求資助升讀大學之學生,而要確認該申請學生是否合乎受助資格則免不了家訪,而家訪則是-件不輕鬆事。

爲了要確認右圖那個女孩是否合乎資助,那天雖下著滂沱大雨,道路難行,但我仍要陪她到她家進行家訪,確認她家如申請資助表所述那樣、貧困而要資助。

她家居于大山深處,遠離市區,由縣城乘車一個多小時後才到管轄她村組之鄉鎮,到達鄉鎮後她告訴我她家離鄉鎮仍遠,而當時仍下大雨,她問我是否仍去她家或由鄉政府核實她之申請資料無誤就算,而我則爲了盡責,告訴她不管雨多大,道路多難行仍須家訪。

我和那女孩由上午八時離開縣城到她住處鄉鎮,到鄉鎮後才開始步行,而步行如圖所示之山路到她家時已是下午二時許,因此可以說由鄉鎮到她家須步行四小時像照片所示之山路,亦由此照片所示到她家之山路如何難行,山區孩子讀書難可以想像。

此女孩所住之村組十分荒凉,全組只有三戶人家,而這三戶人家皆是“自家”人,因除她家外,其餘兩家皆是親叔叔所居,這樣可以說她家是整個村組就是家人,亦由此可以想像就算家裡要買點鹽、油、日用品,亦要化一整天才雛買到、回到家。

少數民族老師

大凉山座落於中國四川省南部,隔瀘沽湖就是雲南省寧蒗縣,大凉山乃彝族同胞聚居地,而彝族在中國乃是一個較大少數民族族群,全族人口多達近八百五十萬。

我第一次到大凉山是二零零三年,那時到大凉山主要是到布拖和雷波兩縣視察要求資助重建危校和資助學生書雜費,在那年代我們資助學生之金額不多,小學只六、七十元一年,初級中學學生亦只資助百餘元一年,除微少金額外就別無其他資助,更不要說資助高級中學學生和大學生。

但是在那二十一世紀初期,中國仍未發展至今天地步,人民生活水平仍低,六、七十元或百餘元之資助亦足够小學學生和初級中學學生一年書雜費,亦可讓學生不變失學之苦。遠在一九五零年前,彝族同胞所受之教育程度遠不及漢族,就算到了二十一世紀初期,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已半世紀,大凉山之彝族人民教育水平仍遠遠不及已發展地區,因而培養彝族教師已是件急不容緩之事。為何要急於培養彝族老師而不用漢族老師?對于這點,我曾和圖片所示之老師閑聊,她說以漢族老師來教彝族孩子可以說事倍功半,這是全因語言問題,彝族孩子根本聽不懂漢族所述之普通話,更不要說漢族老師講其他方言。亦有一點可以肯定,照片上所示這位彝族老師告訴我她和孩子們相處於一室,她會全心全意教育族人,教育孩子成材,而她自身亦感其樂無窮,她說她有幸成爲一名老師去教育族人、教育山區孩子。

十多年過去了,至今未再踏足大凉山,亦早已忘記由布拖、雷波至西昌之路,但仍記得一點仍有印象就是由大凉山至西昌途中曾參觀過千百年前南詔古國所留下之崖畫,除此之外,我對大凉山已全忘。

小班教學還是班教學?

中國爲什麽會有希望工程這個名詞出現?爲什麽一些鄉鎮、農村學校班級之學生如此擠擁?

遠在上世紀五十年代前,中國人民之知識水平遠較西方國家為低,亦由於人民知識水平低落,造成國家飽受外國欺淩,但自上世紀五十年代開始,政府就大力宣傳教育,亦由此開始就有橫掃全國之掃盲運動,特別是在農村,掃盲運動更如火如荼,那次掃盲運動令全國人民識字比例達到空前高水平,特別是農民,他們由絕大多數文盲到擁有基本文化水平,是掃盲運動之最大成果。

但是,由于上世紀六、七十年代一場文化大革命,令到不少學校停課,老師流失,再加新一代兒童面世和人口膨脹,就算七十年代後期文化大革命過去,但是由於學校長期停課,老師流失,再加師範學校、學院停頓多年,造成教師嚴重缺乏,還有那億萬新生兒童亦要進學,更爲嚴重的是國家剛重拾正軌,經濟幷不富裕,因此國家號召全國人民和海外華人捐資教學,而此號召就產生了一種新生事物——希望工程。

不管自上世紀八十年代後國家培養出多少千、萬師範老師和由國家及民間建成多少新型學校,但仍不足以滿足廣大鄉鎮和農村所需,這亦是爲何一些鄉鎮和農村之班級學生擠擁理由。

在中國,仍有不少山區、農村,特別是貧困地之學校設施拯須改善,但由於地方教育資源貧匱,無法改善班級擠擁狀况,一個班級原設計五十學生,但現今一些學校之細小教室竟擠擁至六十、七十學生一班,每學生所占空間競不足一平方米,這細小空間比教育部設計小近一半,更不要期望那些鄉鎮、農村學校會像現今內地一些私辦學校和香港那樣——小班教學。

上圖所見只是班室之一角已坐了三十三名學生,其擠擁狀可以想像,而這幀圖片還不是所見之最擠擁狀。

你見過這樣中學嗎?

遠在十六年前之二零零四年之一個嚴寒冬天,爲了助學,我曾遠赴中國西南邊陲地之雲南省臨滄市滄源佤族自治縣視察要求重建之危校,而陪同我前往滄源視察學校是由雲南省青少年發展基金會理事長沈光鑫老師,我和沈光鑫理事長在滄源停留了一星期,視察了十餘所要求重建危校,其中一所是中學—–永明中學。

右圖所示是一所爛草棚,你可能估量它是所牛欄,或是一所猪舍,又或是養鶏場。如果你是如此想像,那麽你就大錯特錯,她就是我上面所述之中學——永明中學。

你相信這是一所中學嗎?而這所中學還是在縣城內,是一所地地道道的中學——永明中學。

當日視察學校時,氣溫應在零度上下,寒冷氣候再加此所所謂學校四面通風,不論老師或學生在這樣條件下教學或讀書,其艱苦狀可以想像,當日我見到此情况時,令我難以置信世間還有如此孜孜不倦之學習學生、教學老師。

由一所在縣城內之中學可以想像當年爲何會有衆多志願者興起這個助學理念,而這理念直至今日仍不息之原因。

就算十六年後之今天,滄源佤族自治縣之教育水平仍比漢族或其他發達地區之教育水平爲低,這低落水平包括教學軟件,師資水平等仍遠不及發展地區、仍須努力追趕、仍要發展地區人民扶一把才能把他們之人文水平提上去,這亦是爲何沁源慈善基金會會在滄源和西盟這兩個佤族自治縣創辦希望班之原因。

在二零二零年之今天,滄源佤族自治縣之永明中學是否仍是這樣一所——草棚中學?她有無改變或變成怎樣?對于這問題,我懇請大家看看下一則一篇故事。

永明中學變了樣

    二零零四年春節剛過,氣溫仍然嚴寒,雲南青少年發展基金會沈光鑫理事長帶領我到臨滄市視察要求重建危校,而我們先到滄源佤族自治縣探訪,在滄源佤族自治縣,我們一共停留了一星期,在這一星期內我們視察了十多所要求重建危校,其中一所就是上圖所述之永明中學——亦即草棚中學。

在到滄源縣前,我在貧困地區已做了十五、六年助學志愿者工作,視察過無數破破爛爛危校,但絕大多數皆爲完全小學或一師一校之初級小學,完全沒有預料到在縣城內會有一所中學竟然如此破爛更加是草棚所蓋,這是一件如何震撼人心之事。    學校是視察完了,如何向組織報告和善後則是我這個志願者所要做之事,如何建議組織爲此破爛學校重建則要有一份詳細報告才能把此爛草棚改成一座完整中學就成爲我回港後之首要工作。

當我回到香港後,我把永明中學之圖片和學生、老師、教學軟件等向組織匯報,並建議組織找捐資者重建此危校,而皇天亦不負有心人,組織終於找到捐資者重建此校。

學校重建後就變成兩座如此美輪美奐學校,新校能容納一千餘學生,還建有學生宿舍、師生食堂、浴室等設施,其設施比一般學還全,這是當年草棚中學之原師生們所始料未及之一件大事。

荒凉村莊新校舍

你聽說過黃土高原嗎?你到過黃土高原嗎?你聽過何謂荒凉地嗎?又或你見過荒凉地嗎?如果你未聽過、到過、見過,那就請你看看右側這幀照片,照片拍於二零一一年夏、秋之間,那段時間在中國南方應是雨季,但在黃土高坡,仍是粒滴全無。

這幀圖片拍攝於甘肅省文縣通屯溝村,從圖片中可以看到此乃一大型村落,人口眾多,學校生員亦應不少,但圖片亦顕示出山是光禿禿、寸草不生之山,樹因無雨而變枯枝,泥土因乾旱隨時會變沙塵暴,這就是黃土高原。

通屯溝村原有一所破爛學校,學校于二零零九年申請重建,申請重建時有學生二百餘人,而學校於二零一零年重建完成,重建後之學校如下圖。

學校重建完成後是一所漂亮校舍,除教學樓外,還有食堂厠所等全夽設施,在一個如此荒凉地,亦算一所完整小學。

由於通屯溝村原是個大型村落,人口眾多,再加附近數個較小村組,因而在學校重建時亦以能容納學生二百餘學生爲標準,但是,當學校建成後,學生人數竟暴跌至只有七十餘人,究其原因其餘之一百餘學生皆隨農民工之父母到了沿海各地當,造成學校是有了,但學生跑了,這亦是今天不少農村學校之真實寫照,亦是件無可奈何事。

窮山區、富孩子

在一個隆冬臘月未盡、春暖花開仍遙之剛過二零一一年春節,我要到雲南昭通市巧家縣訪問一所建成多年之具寨小學,那時學校仍未開學,天下著雪雨,路傍樹枝和灌木林皆被上一層厚厚雪霜,真是銀裝素裹,一片琉璃世界。

由于天上仍下著雪雨,路面泥濘濕滑,身上雖穿上厚厚羽絨衣,但仍感寒風透骨,再加行人稀少,人行在這高寒山區泥濘路使人更感難受。但是爲了完成任務,不管天仍下著雪雨,道路如何泥濘難行濕滑,都要向前行完成這視察任務。

具寨小學是一九九九年希望工程在巧家縣所建之第一所小學,由于此小學具有其代表性,因而在事隔十二年後重訪此校就是要看看她是否仍存,是否仍用和仍有學生多少上學。

山區是窮,但仍阻擋不住孩子們之歡樂,你看,孩子們在雪雨、高寒之烏蒙山上回到學校操埸跳其橡筋舞,他們之孩子心真不知何謂貧窮、何謂生活艱苦,他們只知享受其童真,享受他們應有之歡樂,真的是其樂融融、不知人間何世。

這一切,正是窮山區、富孩子之真正寫照。